一叶煎鱼

【柱斑】大明湖法则(中x7)

ooc恋爱脑预警。狗血都是作者的锅。


宇智波斑休息得不好。

他差不多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又得抽取查克拉营造回路给腹中胎儿。他索性睁开眼,皓月的光华从窗户中洒落进来,冷而素净,像是铺了一地的初雪。他听到窗外有一个声音在唤他:

“哥哥。”

斑挣扎着起身,他推开屋门走出去,屋外的月光之下,一只寒鸦嘶鸣着飞过,空地上皆是嶙峋的青石墓碑,它们整齐地矗立在夜空下,顶端闪烁着莹润的微光,每一块都镌刻着逝者的姓名。宇智波斑很熟悉这些墓碑,当年就是他把他们的尸骨从崩裂的石块下挖出,又在族人的泪眼和怒火中将他们埋葬。

宇智波斑信步走在碑林之间,他轻轻拂过一个个名字,满手浮灰。

“宇智波火核。”

“宇智波刹那。”

这些是他的伙伴、他的朋友、他的同袍,还有他的……手足。碑林的最深处,有一块属于宇智波泉奈,他也长眠于此。

“斑哥哥,你来看我啦。”十五岁的少年坐在青石墓碑上,光着的脚丫子随意晃荡,他歪着头微笑,清秀又稚气未脱的脸庞上笑容明亮,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起来。

“泉奈。”斑低低地回应着他的兄弟,却并不靠近。

泉奈眨眨眼,他的眼眶中就只剩下了可怖的血洞,正流下渗人的血泪。

“哥哥,我好疼啊,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说着,他又撒娇道。“哥哥,你过来抱我一下嘛。”

斑的神色不变,他只是上前一步,稳稳地张开手臂。泉奈轻笑了一声,像一只乳燕般投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

“哥哥,我好想你啊,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少年清亮的声音陡然扭曲了起来,他的指尖化作嶙峋的骨刀,扬起,下一秒就要刺入斑的后背,“陪我一起下地狱吧哥哥——”

这时斑的双眼中一阵红光闪动。泉奈,或者以泉奈为名的怪物的动作卡顿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摇头,像被扔进地狱硫磺泉的恶鬼那样尖利地嚎叫,筋肉痉挛,而后像被烈火灼烤的冰雪一般消融——消融的不止泉奈,还有石碑、夜空和寒鸦,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消失了。

 

 

 

宇智波斑睁开眼睛,他仍躺在自己的床上,满室清辉。

这双能够看清一切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连它的主人自己制造的幻境都不能够束缚。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不是泉奈,只不过是他无意识间制造出的幻境。

泉奈是个勇敢的孩子,他从来没有在斑的面前为疼痛而哭泣,哪怕是最后弥留之际,他也未将只言片语付诸哭诉,他只是抓住斑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眼睛。”

泉奈和那些丧生于崩裂山峦的同伴的死因不一样,他死于一把来自背后的短锥,短锥刺进心口,是致命伤,但泉奈在那之后还用出了须佐能乎的骨骼状态,用以挡住破坏眼睛的石块,他一直硬撑到斑赶过来。

在那一天前,他是宇智波的少年天才,他所向披靡,自信有足够的实力将兄弟和族人庇护在羽翼之下,人生中唯一的失意是没有人能够配得上自己的强大。

那一天之后,他失去了一切,父母、玩伴、兄弟……

这些年他一直在苦苦挣扎,就像溺水者,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一块能够拯救自己的浮木,却只是失望之后再失望,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他,他的痛苦已经积累到了极点,再也经不起一点失望。

斑突然有点想吐,他想要从床边的铜盆中抓起一块沾湿的毛巾,却不经意间把小几上那一堆东西全部扫了下去,倾覆的油灯把它们引燃,房间中顿时一片必剥之声——之前他随手乱扔的喜帖赫然在列,斑一阵失神,由得火焰把它们烧了个干净。

斑往小几上摸了摸,只剩下一本册子,好像是之前哪只白绝留下来的坊间话本,《还x格格》。斑随手翻了几页,和止水讲的差不多,庸俗恶劣的才子佳人负心汉剧情,夏雨荷的女儿找到爹后,深情款款地对她负心汉爹说:

“我娘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

斑顿时觉得更恶心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种近乎无厘头的剧情冲淡了他的悲伤情绪,斑过了会居然睡着了,他还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死了,躺在棺材板里面。柱间和带土带着一只白绝走到墓前祭拜他,深情款款又悲怆地说“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红尘雪满头。”又说我已经娶妻生子但就是没有女儿,好在我们的女儿紫薇白绝找到了我,我没有想到你对我这么一往情深,等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最后竟然香消玉殒。哎我们今生不能白头偕老如果有来世南贺川前你把一把苦无别在胸前以证鸳盟。

带土则一脸欣慰状:斑爷爷我把小姑姑带大了还带她找到了爹,名字就按照你的愿望起名叫紫薇,虽然她只有一半但是花容月貌,您老就安息吧。

斑在棺材里翻来覆去气的破口大骂,说谁想你一辈子了?我们宇智波的传统名字都是三个音,谁敢给我女儿取五个音的名字?不是,谁生的是白绝了?!

最后他气的不行,一脚把棺材给踹炸了。

棺材踹炸了后他到了一片空旷的战场,之所以空旷大概是因为不入流的人都只能站在边上远远的看着。柱间正在他面前跪着,斑一眼看出来他是因为身上插着的棍子被封住了查克拉动弹不得。不过斑这会太生气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狠狠掐住了柱间的脖子,柱间被他的力度带的稍微仰起头,脸上的渣滓簌簌往下掉。

斑愣了一下,没忍得住脱口而出:

“柱间你怎么变得这么丑了?虽然你品味一直很土,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土得掉渣?”

柱间明显一脸不知所措,连带着战场上周围的忍者都仿佛陷入了被雷劈后的寂静。

然后斑就醒了。

醒了之后,斑发现自己紧紧掐着黑绝的脖子,白绝阿飞站在旁边,大概是想把黑绝拉下来但不知从何下手。

“怎么是你?”斑松开手,黑绝就掉了下来。

阿飞在旁边拍着胸脯一脸惊魂未定:

“差点就是我了!斑大人晚上睡觉踢了被子,我和黑绝想过来给您盖被子,结果你突然蹦起来掐我,还好我反应快,让黑绝挡在了前面!”说罢,他又一脸嬉皮笑脸。“原来斑大人这么大了还喜欢踢被子啊,羞羞脸。”

“我梦中好杀人。”斑淡淡说道。

阿飞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接话。

斑又俯下身查看黑绝的伤势——其实算不上伤势,因为黑绝压根不是人类,但从他身上留下的指痕来看,如果是个人类,当场毙命的可能性是十成十。斑的眼神转淡,看来,虽然梦境荒谬,但他那时的杀意确实是真的。

白绝们大概有自己的交流方式,许多白绝陆陆续续在屋内探头探脑起来。

斑找到了自己的烟杆,点燃了一杆烟,淡青色的烟雾徐徐散逸开来。他披发赤足,在如水的月光中走上冰冷台阶。然后转身,以投掷手里剑的姿势把烟杆扔了出去——细细的杆子钉在了对面墙壁上的周边形势图上,没入砖石之中三寸有余——而被他刺中的地方,正是火之国的心脏,火隐村。

“我将要掀起战争。”他说。

“您要把火隐村打下来吗斑大人?”阿飞问。

“哼,我对火之国没有什么兴趣。这本来就是针对一个人的战争,”一粒火星子从烟草中蹦出来,点燃了整张地图,斑沉而缓地说,“我要把千手柱间抢回来做压寨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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