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煎鱼

【柱斑】同路(40)

ooc,渣文笔。顺便说一下,这里辉夜和天子的关系是求而不得,六道和他弟弟是辉夜姬自己生的。



千手柱间换了个姿势,好让宇智波斑能够靠得更舒服一些。他拂开乱蓬蓬搭在斑脸颊上的炸毛,为他轻柔地按着太阳穴,好缓解他精神上的疲惫:

“你指什么?”

“你又猜到了些什么?”斑反问道。

“不太多。”柱间的声音平缓柔和,“你隐瞒了一些事,比如说,这个时空,其实是我们所在时空的过去,忍者还未诞生的年代。”

说话间,柱间的手已经下移到斑的后颈处,青色血管在凸起在他手指之下,只要稍微用力就能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对于忍者,这是十分可怖的威胁。

斑倏然睁开眼睛,仅剩的一只墨色眼睛里光华潋滟,杀机骤现,那是猛兽巡猎的眼神。但柱间的眉目低敛,对于这种实质般的杀意仿佛毫无所察。他在那一块皮肤上摩挲了一会,找到了脑后的穴位,徐徐按压。

过了半刻,斑又闭上眼睛。

“继续。”

“最开始,你从宇智波的秘术入手,告诉我这是一个和我们出生的地方不同的时空。但是,你那时神色很复杂,显然还有一些别的推断没有说出口。”柱间说,“支付两个人穿越时空的代价必定要在伊邪纳岐之上,那也许比生命更贵重。一个人,如果只是为了限制我们,还有更多别的办法可想,所以,这个时空太半和我们两人有不少关系。”

“那个天子对于那个从天而降的女人势在必得,鬼之国的巫女不是庸俗之辈,但和她同队的人没有忍者,这在我们那个时空是难以想象的;加上我们自己也无法用忍术,所以我推断,这里大概还没有忍者。”

“当然,这些猜想还不能直接敲定我们回到了过去。”柱间说,“真正让我确定的是你。”

“我?”

“是的,斑。”柱间眼中漾过些笑。“你大概不知道你听到那个从天而降的女人的消息时的眼神,不是在了解某些讯息时的喜悦,而是——遇见值得一战的对手时的兴奋。可我们从那些只言片语中只能知道些什么呢?美貌,来历奇特,被一群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撵来撵去——这种程度的人可不会让你露出遇见对手的眼神啊,毕竟看到其余村子的影时,你也不见得有多在意。”

“我想,你曾经在一些传说或者典籍上看到过她的名字。所以,这必然是我们时空的过去。”柱间停顿一下,“至于她的创举,大胆地猜测一下,也许是创造查克拉?所以,她是不是你提过的查克拉之祖,大筒木辉夜姬?”

斑没有立马回答。他保持着一个慵懒的倚靠姿势,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柱间也不曾催促,他耐心地等待着,侵晓的凉风吹散了他笔直的长发。

 

 

终于,斑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坐起身。与柱间相对而坐,他的神色比起赞叹还要更耐人寻味。

“你的所有推测,都建立在对我的了解上,你……”

“不,斑。”柱间说,些微的伤感从忍界最强的男人面上转瞬而逝。“我不了解你,或者说不够了解。”

“从我们最后的一战到你伊邪纳岐秘术复活,过去了半年,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的目光悠长,似在缅怀过往。“你能够分享我的痛苦,分担我的责任,但我似乎从来都不够理解你所处的情况。终于有一天,你说的话我都不能理解;你告诉我你选了另一条路,我却连这条路是什么都不知道。”

宇智波斑面容仍保持着相对的宁静。这一刻,他放弃了忍者们引以为豪的好视力,转而用自己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千手柱间的面庞,以此来在脑海中勾勒出柱间此刻的情态。他从那舒展的眉峰摸索到微微抿起的薄唇,被埋葬在时光里的情绪和过往在黑暗里被无限发酵和膨胀。那些尖锐的、心酸的、黯然的、苦涩的东西在心湖中盘旋……逼得他几乎想要张口说出点什么。

 

 

来自下方行列中的喧嚣将宇智波斑即将吐露出的话语打断了,两人迅速回头。微熹的晨光中,他们看到,万军之中,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被追逐着,无处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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