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同路（23）
短小的一发。
“五影会谈？”斑挑了挑眉毛，先前眉眼间氤氲的一点动容倏然如初春残雪般化开——他对这个词再熟悉不过了。那时村子不过初具雏形，柱间就想过把四方大国领袖召集起来，大家一同为了和平稳定商讨。两人坐在那片可俯视木叶的高高崖壁上，一遍又一遍就这些脑海里乍然蹦出的灵感讨论，再将它们细化成可实行的方案。
分歧，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产生的。
斑注视着起身地柱间，抱臂站在冰冷石壁边上，食指有规律地敲打着自个的手臂。
“不愧是柱间，这么快就把其余几只尾兽捉到了？”这时距离二人最后一战不过半年岁月，柱间就能找到隐匿于深山老林中的几只尾兽，并把那几个各怀鬼胎的家伙聚拢在一起。
不过——
千手柱间并未立刻离开，他快步走到那沉睡的躯体前，伸出一只手，似要以指尖触摸那人五官的轮廓。但快要碰到苍白的眉心时，他便停顿了一下，仿佛被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指节停留在了离斑的身体两三厘米的地方。
“斑，你大概会很生气吧，我还是得以尾兽作为砝码让那几位影过来——”他说，“我也知道那些人的心思没那么简单，但请你再相信……不，再继续看着我一次，我决不会让这个木叶继续腐化成你所憎恶的样子。”
男人对着黑暗做出承诺。
“呵。”
一只苍白的手覆在柱间的手上，那只手修长而骨节分明，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曾能引起劈山填海的威能——但此刻，他轻柔谨慎地合拢指尖，与柱间的手交握，让它们看上去是真正的接触，而不是隔着生与死、实体和虚无的幻影碎片。
“……反正现在这样子我还什么都做不了。”斑笑了笑，他恶意地对着男人的耳畔吹了一口气，便又是一副战场上肆意张狂的模样了。“在践行计划之前，就让我看看，初代火影……不，千手柱间，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吧。”
千手柱间猛地回头，触目仍是寂寂无人的静室。可刚刚那一刹那，他分明察觉到耳畔有流动的、温暖的气流，不，也许是冰冷的——它温柔得就像是情人间的絮语，但其中包含着什么锋利的东西，是再轻柔的风声和再深的黑暗也无法混淆的。
但时间已容不了他再在此地滞留了，于是初代火影不再多想，他转过身，走向了门外光明的世界。
他曾以山海为战场，世界之大也不足他与那个人一战。但现在，初代目火影新的战场，是那不宽敞的谈判桌，以唇舌为刀剑，以人心为筹码。那不是他擅长的领域，可他决不能退缩。
突然觉得这里可以打上end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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