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煎鱼

【柱斑】猫(中中中)

一个。。。小饼。

千手柱间后面具体回忆起那一天的场景时,只觉得记忆十分单薄——毕竟,那对于住在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一天。

蓝天白云,晴日无风,小区边上公园里一架藤萝花开如烟紫瀑布,相当适合逗猫遛狗——柱间拿着逗猫棒想要逗他的猫,却被斑无视了——他的猫趴在湖岸边,拿爪子在清冽的湖面上戳水,惹得肥大的锦鲤在水中傻愣愣的沉浮。

“说起来我以前也养过一只猫……可惜它病死了……”柱间也索性坐在猫的身边,一手托腮,回忆往事。“不过斑也见不到它吧——毕竟,不是所有的猫都和斑一样。”

“啪——”水花四溅,层层的涟漪从镜面般平静的湖水里扩散开,原本游弋不定的鱼儿都被这么大的动静惊得四散。

千手柱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讪讪地冲周围望过来的人笑笑,然后抱着装好猫饭的保温盒去追他的猫。

“别生气啊斑,我只爱你一只猫!”

斑倒是的确没有再往前跑,它立在一棵柳树下,若有所思地舔了舔爪子。于是柱间喜滋滋地过去:

“是不是饿了?”

猫用关怀智障主人的眼神扫他,伸爪子拍了拍他的裤子口袋。

“啊……斑想要拍照吗?手机没带但我带了速写本——”

斑的神色严肃起来,大眼圆溜溜地瞪着他,带一点薄薄的不安和焦躁瞭望四周。

“……怎么了?斑?”


千手柱间在查资料时,看到猫的爆发时速可以达到120公里每小时——那天他就特别忧心忡忡地瞅他的猫,心想斑是不是因为太胖了所以跑不动路,要不是后来发现斑打架时照样大发神威一生转战三千里一爪曾当百只猫,甚至想过要给斑减肥了。可现在——

他拿出他大学时跑3000笑傲运动场的速度跟在斑后面气喘吁吁,可等他跑回家时,斑已经叼着他不知扔在哪个旮旯弯里的手机从窗户里钻出来了。

瓦间的未接来电,来电显示只有十三秒,回拨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千手柱间有点不安——瓦间在大学毕业后也回到了木叶市,住的离这儿不算太远。于是他把保温盒放在地上,摸了摸斑的头:

“我去看看,用不了多久马上回来,你在家等我——”


千手柱间叫了辆出租,急匆匆跑到瓦间住的公寓,敲门没人应。他又从开着的窗户往里看——吓得他快心脏骤停,瓦间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顾不得叫物业开门,他叫了救护车,就从开着的窗户里爬进去,检视一番后发现瓦间身上没有外伤,他心里又紧了一口气——

救护车到的很快,他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医生把瓦间推进急救室,他就在外边心急火燎地挂急诊号,签家属同意书,跟着从外地赶回来的扉间忧心忡忡地在门外等候,眼睛发红眼眶发黑。

等到瓦间情况稳定下来出icu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两人看着瓦间推进普通病房的那一刻,都是大松一口气。彼此对视,两人都是胡子拉碴面容憔悴,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瓦间先生现在还不会苏醒,就由我们来照顾吧。”护士小姐给他们两个递了两杯热水,笑笑,“两位这三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可以先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

“幸亏送来的及时,我听医生说,这要是再迟一点点,就很难挽救了。”

知道瓦间没事了,两人紧了几天的心都松了下来。

“这都多亏了我家的斑……”千手柱间神色一凛,一脸糟心地捂住脑袋,“糟了糟了,我对它说我马上就回去,结果过了三天都没给他个信,它肯定生气了……”

“斑?”

“我养的猫,是可爱的黑猫——”

“大哥,你是不是很热衷于给猫起这个名字,还都是黑猫……”

“诶?”柱间相当惊奇,“你还记得啊,你那时才六岁多吧?可惜我那个时候不懂怎么养猫,没有养活。不过我这次超用心……”

“大哥,”千手扉间神色微妙地看向他的兄长,“我不仅记得那只猫叫斑,不知道品种,黑毛白爪子,毛蓬蓬松松,而且,”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是怎么组织语言。“那只猫并不是没养大,而是我们那时候要搬家,父亲嫌带着猫太麻烦,趁你上学把它给扔了。不过是怕你犟脾气发作,没有告诉你而已。”

千手柱间愣住了。



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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