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煎鱼

【柱斑】同路(21)

作者政治辣鸡,逻辑不通。

窗外夜雨潇潇飒飒泼洒,天地间仿佛笼罩了一层无边无际的帘幕。窗前灯盏里豆大烛光被风拨动,兄弟二人映在墙上的影子也猛地跳动。

千手扉间定定地看着他的兄长——长发的男人却好似没有意识到方才说出的这句话的重量,摸出个小小的泥金罐子,自顾自地挑拣里面的蜜饯甜口——一股怒气便打五脏六腑十二周天转了个圈,逼得他噌地站了起来。

半年前一点诡秘的影像复又在他眼前闪动——红衣的女人,宇智波斑的尸体,倏然烧起的黑色火焰,还有他兄长眼中不容错识的沉迷。绮梦般谲艳迷离,给人以恍惚之感。

千手扉间倒宁愿那是个梦,梦里如何,干梦醒之人何事?但显然,那不是梦,而且他的兄长是知道实情的。扉间心中虽有惑,出于兄弟间的信任,他大哥不说,他也不问,全当是自个发了癔症。

可如今——

“可他是个叛忍!他要毁了村子!”

“是,”舌尖那颗梅子包裹着的糖霜化开,尚带酸涩的果肉惹得柱间的眉间微蹙。他的声音却依旧温润,沉潜如同春雨里悄然浸染上草叶的一点薄雾。“可这干我爱他,又有什么关系?”

扉间还想说点什么,大门被扣响的钝声打断了他的话,虽说风疏雨骤,但二人都听得清楚——如此雨夜,来访的客人,要么是有急事,要么就是避人耳目。

侍女将不速之客迎进门内,奉上清茶二杯后便沉默地退了下去——客人有两位,一大一小,都以黑色斗篷遮住大半面容。这样的装扮,倒令扉间有时间倒流之感——在半个时辰前,他遇到的宇智波火核,也是这样的披风和兜帽。

客人中的那个成年男人摘下兜帽,露出清隽的中年人面孔。比他五官更有辨识度的是那双眼睛。同样是以瞳术闻名的家族,较之宇智波艳丽繁复的红色花纹,这双眼睛苍白透彻,没有明显的瞳孔,就像是冻了几千年的老冰,倒影出每一个注视着的人的模样。

“好久不见了,柱间大人,扉间大人。”被“天忍”称号冠之的男人微笑着对二人点头示意。

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成。

大晚上的,他怎么会来这儿?扉间很惊讶。

而柱间却波澜不惊,对这个不速之客微微笑了起来。

“是,好久不见,日成君。”

“无事不登三宝殿,”日向日成说,“我这次来是想把这孩子托付给二位。”他拉出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孩子,这是个少年,十一二岁年纪,白眼,长发,生的很秀气。“我的侄子,这孩子的父亲丧生在昔日大战中。人很聪明,可惜这些年我怜惜他年幼失怙,有些娇宠过头了。我听闻二位有意收弟子,故而想把这孩子托付给二位,砥砺磨练,日后也好有所成绩,当不辜负兄弟之情。”

少年对两个人行礼,动作恭谨。但以长发为遮掩,那双眼里却盛满了不情不愿,他眨了眨眼睛,尽量把他的焦虑和不情愿释放给身前的两个人。

“宁宁见过二位大人。”随着他的动作,额发滑落,光滑的额间有深色的印记蜿蜒。

咒印·笼中鸟。

“听上去像是女孩子名字,当年他出生前,大家都以为肯定是个女孩,就取了这么个名字。想着若是不对,再行更改,没想他的父亲却再也没有回来。”

少年的神色一黯,眼中的倔强却未改。

“我的术式并不太适合他。”千手柱间说,作为千年唯一的木遁血迹持有者,他的术式估计不适用于大部分人。少年赶紧冲着他挤眉弄眼地表示感谢,这倒让他大觉好笑。一丝熟悉感泅上了脑海,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明白,毕竟柱间大人的术也不是人人都能够学习的。”日向日成说,转而将目光投注给扉间,“那扉间大人的意思呢?”

“是否能成为师徒不仅要看老师的意思,也要看徒弟的意愿。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否愿意跟我学习,毕竟很多术式学习起来,相当枯燥乏味。”

“我……”少年急急忙忙地开口。

“孩子年纪还小,容易任意妄为,”日向日成却垂下眼,不咸不淡地打断了这少年的话。“走什么路,自然要由家族的长辈来决定。”他的语气里盈满不以为然,仿佛这孩子对自己命运的一点关注,都只不过是年少时的“任意妄为”,作不得什么数。

扉间一时无语。他当然看出了这少年的意思,对日向日成口中大家长式的颐指气使也不以为然。但是,他是否要收这名少年做弟子,的确不由二人的意愿作为准绳。
这本来就是笔交易。

“好吧。”他说道。

叫宁宁的少年脸白了白,咬住下唇,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了下去,脖颈间的青色血管凸起。可他的脊背依旧是绷直的,就像是风雨中的竹子。

千手柱间忽地有了些印象——六七年前,日向宅中,那个被笼中鸟的咒印折腾得不成样子的小男孩,好像就是这幅形容。




星夜前来的不速之客又冒着大雨离开了。

“老奸巨猾。”千手扉间不满地哼了一声,“英烈之后,年少失怙,还是他亲自送过来的,知道我不可能不收下——只是,”他此刻也无心再和他的兄长纠缠宇智波斑的问题了,反正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有结果,“他怎么又突然想到这一出了?难道是他看出来了?”

半年前开始,柱间就开始以抱病为由,大范围地吸收年青一代的、颇有才具的忍者进入木叶的中枢,这中间就有不少大家族的青年一代,还成立了以千手扉间主持的、进行包括忍术在内各种研究的科技部门——这被木叶的大忍族们视为火影让渡自己权力的征兆,乐见其成。

但千手扉间清楚,自己的兄长想要做什么。

“这对于他,可能就是一招闲棋——既不相信木叶能够做成,又打算来示好,反正又没有什么损失,虽说是他的侄子,可在日向,除了宗家一脉,其余的人就是家忍。”柱间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窗外,眉目间神色迢迢。

“大哥……我其实也有不明白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在现在做这件事呢?现在的木叶还不够稳固,真要出一点什么事,难免伤筋动骨。”

“扉间,”他的兄长转而看向他,“我曾经也像你这样想,我觉得这些事可以留给我们的后辈去做,他们中会有人解决我们解决不了的难题,也会把我们点燃起的和平之火传递下去。可是,”夜间风有凉寒意,橙红灯火飘摇,柱间的神色是平静的,但扉间能从他唇畔微微的笑意间读出言外的苦涩。“如果我们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能期盼已经被安稳生活束缚的后代做到?是我想的太浅了。”

他辜负了那个人的期待,而那个人对木叶的感情,从来就不比他少半分半厘。而即使在一次又一次的隔阂、背叛、伤害发生后,那个人仍然选择相信他。

“如果我们做不到,那么这些现在看起来还微不足道的黑暗终有一天会把村子吞噬。”

扉间耸然动容。

我变长了。。以及,作为一个斑吹,我现在要吹柱了2333

评论(15)

热度(48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