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同路（20）
恩。。。ooc，黑化警告。
时值二月，春风渐暖，空气中弥漫着潮气，苍蓝天空的东北处隐有青白电光明灭，眼见着就有一场雨水将至。
此时已是晚间戌时，街道上商户行人稀疏，千手扉间握紧手中细细竹制伞柄的青色油布伞，加快了脚步——即使他是水遁宗师，也并不意味着他愿意被春风裹挟着春雨淋湿半身衣裳。
在行至一拐角处时，他停下了脚步，朝身旁隐匿的黑暗处淡淡开口：
“阁下还不现身吗？”
一个头戴兜帽、身披披风的人自黑暗中走了出来，他摘下兜帽，对着扉间抬起头：
“扉间大人。”
“火核君。”借着店家屋檐下的灯笼，他认出来眼前这个黑衣人正是宇智波的现任族长，宇智波火核。此人性格在宇智波一族中算是冷静一流，与千手扉间相处过的几次也还算融洽。“你打扮成这样……有什么事吗？”
“那我便直说了。”火核的声线里带了一点陡峭，“我想请求扉间大人说服柱间大人，安葬斑大人的遗体。”
“火核君，你知道的，兄长仍在病中……”
宇智波火核却不管他话语中的推辞之意，继续说道：
“斑大人虽然已经叛出木叶，也已被宇智波除名，但他于木叶的建立毕竟曾有赫赫功劳。何况人死如灯灭，他那样的强者，绝不该落得死后无着的下场——火核不求将斑大人的遗体交还给宇智波，只求斑大人能入土为安”
扉间的声音也暗藏了森冷的锋锐：
“那火核君说出这样的话，是以宇智波的名义，还是个人的名义呢？”
闻言，火核苦笑了一下：
“斑大人毕竟已不算宇智波一族的人，如今的宇智波，哪里还有胆气向火影大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呢？更何况，在柱间大人如今推行的政策下，大部分长老和族人都早已经把目光放向了别处……”他又收起字里行间虚无缥缈的伤感，“今天说出的话，都是以宇智波火核个人的名义。”
青白色的电弧倏然撕裂了沉沉的天空，将两人原本就白的脸映得煞白。扉间定定地看向宇智波火核，这个青年并不像他的前一任，天生五官便有接近失真的美感，他顶多算是面貌端正——但此刻，他眼角眉梢的固执，却和那个人几乎是如出一辙。
“好吧，”千手扉间叹一口气，“我尽力吧。”
千手扉间终究还是没有躲过那一场雨。
他走进他与兄长居住的宅邸，收起犹自雨水滴答的伞，在铺展平整的木质回廊上穿行。隔着潇潇雨幕，他看到柱间独自一人站在屋檐下，黑发飘扬，素色族服，上头是电闪雷鸣的天空——就更想叹气了。
“大哥，你在干什么？”他快步走过去，“外面这么大的雷雨——”
“噢，是扉间啊。”柱间笑着转过身来，他对着扉间扬了扬手中的长柄木勺，“我在接水浇花呢。”
“大哥，”扉间扶额，“水遁我就不提了，你旁边不是有个大水缸吗，干嘛非要接雨水？”
柱间将那半勺雨水浇在刚刚一半盛开一半已经凋谢的山茶花上，走进屋子来。他看着湿了半身的扉间，递给他一条干毛巾。扉间道谢后把毛巾爱惜地搭在毛领子上，柱间又问他要不要吃宵夜。扉间颇为惊讶：
“这么大的雨，大哥你还出去买了外食？”
“是我自己做的。”柱间得意地笑。
他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盘子食物和烫过的热酒过来。扉间斟了一杯米酒，惬意抿了一口，刚刚被疾风骤雨带走的热量一下子自五脏六腑处透出来。他又夹起一个豆皮寿司送入嘴中。
“怎么样？”他的兄长一脸期待。
“如果是一个甜口人士的话，应该会觉得还不错。”扉间吞下那口食物，皱着眉看着柱间，“何况这应该是你第一次端出一盘成品的食物。可是，这世界上就没有爱吃甜食的千手——大哥，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寿司醋里放了几勺砂糖？”
“诶——”柱间也夹了一个寿司放入嘴中，慢慢咀嚼，含含糊糊地说道，“可我觉得还不错啊——”
“好吧，我不想跟你讨论你口味改变的问题——”扉间摆摆手，“听说你今天出去，被行刺了？刺客现在怎么样了？”
“我把他放走了。”
扉间顿觉头痛。
“大哥，你今天把他放走，岂不是告诉别人来刺杀你都不用付出代价的？你和他交手看出来是哪个忍村的人了吗？可以外交——”
“是泷隐的人。”柱间很平静地打断了他兄弟的提议，“没有必要，那个人已经被他们的村子放弃了，就算他这样回去，恐怕也逃不了一死。”
扉间楞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他的兄长自成年接手千手族长一职来，除了宇智波斑，早已无人能正面掠其锋芒。这样毫无计划地放一个刺客过来刺杀，大概是那个忍村的人想借他兄长的手灭了他吧。他忍不住看向他兄长平静的侧颜——的确，有什么很不一样了。
柱间吃了几块寿司后，起身从炉子上的砂锅里倒出一小碗褐色的药汁，一缕药香很快地散逸开。
“今天我说你病了，他们还不肯相信我。”
一口气把那碗药灌下去的柱间给了他兄弟一个疑惑的眼神。
“是宇智波。”扉间说的也坦然，“提出要安葬斑。”
“宇智波？”虽然是上扬的疑问语气，但扉间很明白他兄长看穿了他在语言上耍的小把戏，否认了这个象征着一族的回答。
“是宇智波火核。”扉间说，他复又叹气，“他说的很有道理，兄长，”扉间换了个称谓，诚恳地盯着他兄长的眼睛。“你现在留着他的尸体，能够做什么？你已经杀了他一次，哪怕他现在死而复生，他还是要毁灭村子，你也只不过能够再多杀他一次而已。”
“三次。”柱间轻声说。
“……什么？”
“没什么，扉间。他们已经抛弃了斑。”柱间说，“我不会把斑交给他们的。”
“没要你给他们，只是下葬。”扉间忍不住说，“你觉得他们没有资格，可你自己的立场呢？你是宇智波斑的什么人？别对我说什么朋友和兄弟。”
“斑啊，”柱间笑了笑，“他是我爱的人。”
这一节有很多有意思的小细节，那个泷隐的是谁大家知道吧？还有不喜欢黑化的大家就当它在上一章完结了吧，别骂角色。
以及，我发现，我几乎每一节都或明或暗地吹了斑斑的盛世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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