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煎鱼

【柱斑】同路(18)

ooc,但是别骂人物,角色ooc是作者的错,来打作者吧,轻一点。

“是。”不过刹那的迟疑,千手柱间就肯定了斑那在世人眼中过于惊世骇俗的话语。“木秀于林。千手的荣光即使在现在的木叶,也太盛了。但是,”他的声音低下来,“木叶仍需要领头者,我不想把一族的安危置于一国之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是个蠢货呀。”不知为何,斑的声音听上去很有点欢乐。

一个眼错不见,斑已经不规矩地盘腿坐了下来,歪着头,一手撑住自己的腮帮子——他自年轻的时候就这样,明明熟知礼仪规则,却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

被这样否定,柱间本能地抱着膝盖,露出了消沉的样子。

“……”

“是千手和宇智波为木叶带来了荣耀,而不是木叶给千手和宇智波以超凡地位。你别忘了,再怎么与大名和国家息息相关,我们还是忍者。我们目前拥有的地位,也是因为我们足够强。

斑随手拈起一片凋零的树叶,不像在建村初期他所拾到的带有空洞的那片,这是一片叶脉完整的树叶,末端带着微微的黄,伶仃着打了个卷。

柱间不认同地看过去,斑突兀地止住了他就要说出口的反驳,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柱间,撇开私人情感,你知道我在木叶最讨厌谁吗?”

柱间颇觉奇怪。

“扉间啊,于公于私,你一直都不喜欢他。”

斑刚想否定,但迎上柱间肯定的眼神,又悻悻地住了口。

“好吧,是扉间。”他无谓地耸肩。“但我刚刚不是想指责他。我要说的是日向——”斑犹豫了一下,显然是没想起那个名字。

“日向日成?”

“对啊,就是那个日向的族长。”斑漫不经心地捋着手中卷曲的树叶,“其实他们一族刚进入木叶的时候,我对他们一族的瞳术还挺感兴趣。但他们把血继界限看得紧——宇智波也这样,防范外族,挺正常的,也就放开不管了。但是,有一天,我看到他用咒术来约束族人。”

“咒印•笼中鸟。”柱间轻缓地念出那令两人均不快的咒术名字。

他记得这件事情。

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日向在前不久加入了他们的联盟。虽然不及千手宇智波声名显赫,但日向也算是准一流忍族,对他们尚在上升期的联盟的助力良多。

日向一族的族长邀请他们去日向宅做客,几位族长在日向布置得疏密有致的庭院中缓缓而行。隔着一丛郁郁葱葱的忍冬,他们看到几名垂髫小童在一块玩耍,其中一个男孩不知为何出声与同伴争吵,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少女愠怒地双手结印,那名男孩便倒在了地上,青筋迸起,额头处凸显出黑色的纹路,形貌极为痛苦。

在场的族长都是有见识的人,一下子就看出这是某种咒印。可那男孩不过四五岁年纪,身上怎么会就带有如此强力的咒印呢?大家心中都有疑问,但碍于这是日向的家事,不便多问。

日向族长见状,微微一笑,却不多言。待到席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才屏退不相干的人,对着在场的族长推心置腹地说道:

“我日向一族永不出叛忍。”他颇为自得地宣布。然后便解释了这咒印为何物。

他也还记得那日斑在听到这些后黑色的瞳孔一缩,这是斑发怒的前兆。于是他赶紧从矮几下伸手过去握住斑的手。斑看他一眼,抿起嘴,收敛了勃发的怒气。

但一直到那场宴饮结束,斑都保持着沉默,未发一词。

“将一族强行剥离成宗家和分家,分家永远为宗家服务——难怪那一族始终出不了什么出众的忍者,在百族混战时期名声永远不温不火;也难怪他们长盛不衰、始终如一了。”斑显然也是回忆起了那日的场景,眼中盛满了清晰的讽色。“可笑的是,那家伙还当面对我吹嘘过这咒术的有效性——你懂我的意思,柱间。”

“现在的木叶就有点像日向一族。它试图将木叶最顶尖的战力掐掉,以保持它内部的稳定,还想要维持超然的地位,却忘了——”他指了指被他在地上画出的草图,“周围虎视眈眈的大国。这样下来,僵化的体制与教育出不了顶尖的人才,一旦失去你,木叶就像怀抱宝物在闹市上独行的幼童那样危险。规模更大的战争也在所难免。”

斑看了一眼犹自陷入沉思的柱间,笑着拍他肩膀。

“你也不必现在得出个结论,慢点想,你的时间还很长。”斑的声音罕见的柔和,就如他们刚刚建立木叶时那样,充满了鼓励和期许。“天快亮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斑感觉到了行动的阻力。

一只手将他的手扒下来攥掌心里。柱间用了些力气,让斑感到一点疼痛,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斑。一个对木叶没有感情的人是无法得出那样的结论的——”柱间说,眸色沉沉,“既然你还爱着木叶,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去呢?”

斑的脸色也暗下来。

“我说过,我们的路已经不同了——怎么改善木叶,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你,撒手——”斑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腕。

柱间的语气近乎安然,可五指愈发收紧。

“斑,我不会放手的。”

“……我不明白,你在执着些什么。”

“你。斑,你是我的挚友,你是我的天启,还有,”无数过去的影像呼啸着奔涌进他的思绪,又被一一清除出去。他想到了幼时的南贺川,想到了金戈铁马的战场,想到了二人结盟的时刻,想到了凄风苦雨里刺透心脏的一剑,但最后又归结于眼前。他觉得自己也许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不过,没关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柱间放慢自己的语速,语调虔诚。

“我爱你。”

斑停止了挣扎。他不可思议地看过去。

“柱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我很清楚。”

斑静默了,柱间倒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放开自己的手,他只是固执地看着斑的眼睛——他知道,那位足以与他并肩的强者在这具暂栖的躯体内思绪翻涌。他要等一个回答,他要扭转他们看似不可逆转的命运,他要斩断一只从未出现却无所不在的手。

一定还来得及。

斑突然动了。

他的脸一下子凑近,借着身体的重力将柱间往后推,自个则翻身坐在仰躺着的柱间的腰腹上,一手扣住柱间的咽喉,另一手则保持着被他抓住的状态,反压制住他的手腕。柱间没有反抗。斑对于这样绝对压制的姿势表示满意,于是眯着眼睛凑近他的脸看他。

“理由呢?”

“如果我说没有理由会怎么样……好吧,”柱间停顿一下,回答的意有所指。“大概是因为……我不是唯一的。”

斑眨了眨眼睛,柱间知道这是斑表示对这个理由还算满意。

“想知道回答吗?”

“……想……”

两人忽地同时转过头去,一丝查克拉波动极快地由远及近而来。斑尚只觉得本能地不太喜欢这查克拉,柱间则清晰地察觉到了雷属性与空间属性的查克拉的波动。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他只想捂住脸。

银发的男人的身影在微熹的晨光中逐渐凝实,他尚保持着高速移动后的半蹲动作,但在看到这保持着诡异姿势的两人后,却震惊得忘记了站起来。

“大哥?你……在干什么?”

大家可以连着上一节一起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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