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同路（13）
处女作，渣文笔，ooc，一把小刀。
最初不可置信的狂怒过后，千手柱间的表情空了下来。
虚假的记忆被从他的脑海中一一抹去，属于他自己的回忆如狂潮般逆涌而来，这对于普通人是难以承受的负荷，等若于将四海之水尽数倾于一个陶罐内，所导致的结果必然是容器土崩瓦解。
但木叶的初代目不是普通人，那一瞬间他黑色的瞳孔中浮现出颤栗与茫然，查克拉流实质化的锐利如剑刃横空，让这火影岩上方的平地霎时浮现了巨大的裂痕。可不过几次呼吸时间，他便平静了下来。
“想起来了吗？”男人柔声问道。
“抱歉……”柱间流露出一个苦笑。“你的确是斑，”他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只不过不是我的斑而已。”这是一个有着平静幸福生活的斑，这也是一个被生活优待的斑。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都还留在他身边，他眼中还有着进取的锋芒，唇角的笑意尚存着一点年少时的骄矜。
不像他的斑，已经一无所有。
“可你是我的柱间。”斑露出了狡黠的笑，他擎起那娇艳的花枝，眼神明亮。“那么，你现在愿意为我留下来吗？”
千手柱间挪开目光，转而看向湛蓝天空上缥缈的云，看向远方青黛的山，看向波光粼粼的南贺川，看向繁荣昌盛的木叶人流熙熙攘攘。风把斑带着尖刺的发撩到他脖子上，有一点点痒。
也许时间过了很久，也许只不过是一瞬。柱间的目光逐渐凝实下来，他扭过头看斑。
“我……”
斑打断了他的话。
“看来你已经作出了决定。”宇智波斑这样说道。
“……是。”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斑歪着头问。但他也没有给柱间否定的机会，就径自说了下去。“你后悔吗？”
“我不后悔。”千手柱间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很遗憾。遗憾自己没有在开始就做到更好，遗憾没能在斑的心意改变时察觉他的变化……以及……”
他没有再讲下去。
再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早该知道，朋友也好，兄弟也好，只不过是他挽留斑的借口。年少时的爱恨嗔痴已随风逝去，未能言明的心意在生死的距离前微不足道。既然作为理想最重要的一部分的那个人已经离开，那么千手柱间毕生的理想已经破灭。
但是，初代火影的路还很长。他必须维护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之火，哪怕余生都将在黑夜里踽踽独行。
“我明白了。”宇智波斑站起身。随着他的动作，身后阳光明媚的木叶如经年的壁画出土那样寸寸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灰。
凉寒的雨落在两人的脸上。这里是由开天辟地的忍术碰撞所开辟出的全新的山谷，他们脚下是广阔的水域，随着雨滴的不断落下而泛起小小的涟漪。这里是被后世称为终焉之谷的地方，但此刻千手柱间只觉得冷，被他手刃的那个人最后的表情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回放——他的心脏以难以想象的节奏剧烈跳动，以挤出更多的血来让他的周身有一点暖意。
千手柱间脸色发白地看向身前人，宇智波斑手中捧一把细长的剑，剑身上犹有血渍斑斑。
“怎么了，柱间？”斑温柔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泉奈为什么要阻止你？你来——不就是为了杀，不对，再次捅穿我的心脏吗？来吧，”他语气柔和，笑皎皎如月破云影，字里行间却带着磨牙吮血般的毒。“来吧，杀了我，回到你的木叶去吧。”
这刀里还是有点糖吧？起码柱帝意识到自己的心思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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